【TH&LOTR/TL】阿拉贡的烦恼 （中）
*现代AU，无厘头脑洞
“所以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伊欧玟眨着好奇的大眼睛来回在莱戈拉斯和瑟兰迪尔身上巡游。
放过我吧。莱戈拉斯沮丧地捂住脸朝父亲怀里缩了缩。
他正亲密地坐在瑟兰迪尔身旁，大腿紧紧挨着瑟兰迪尔的，瑟兰迪尔的手臂绕过他的后背扣在他的腰上强硬地将他半禁锢在怀里：因为起初他认为这样的姿势太过丢脸而试图挪到沙发的另一端。不过现在他早就放弃了挣扎，甚至整张脸都快埋进了父亲的胸口。
这样的举动被伊欧玟定义为羞涩，她的脸由于兴奋而泛起粉红。
“事实上，”瑟兰迪尔低头看看闷在自己胸前的儿子——他只有在看向莱戈拉斯的时候会低下头而不是只转动眼球，甚至有时为了能和莱戈拉斯对视他不介意弯点腰：“从莱戈拉斯出生起我们就认识了，莱戈拉斯小时候非常可爱，当然，现在也是。”
哇哦。伊欧玟做出这样的口型。
年龄差距极大的两人在漫长时间的相处中于萌生出凌驾于友情亲情之上的恋爱情绪，现实的压力迫使他们分离，命运却又令他们在异地重逢并最终走到一起——这可真刺激！
“那……”
“抱歉。”莱戈拉斯打断伊欧玟无休止的提问，他猛然挣脱了瑟兰迪尔的束缚，并拉着瑟兰迪尔一起站起来：“我们有点事情要单独谈。”
望着莱戈拉斯和他男朋友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伊欧墨总算松了口气，他真为他神经大条脑子里缺根筋的妹妹捏了把冷汗。莱戈拉斯的男朋友，是的，他们还是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因为对方在听说了他们的酒吧通宵狂欢计划后朝他们绽开的冷笑就好像无数迎面飞来的锐利冰棱，瞬间将他们刺了个透心凉，以至于没人敢继续要求莱戈拉斯为他们做介绍。而在那之后他和阿拉贡都小心翼翼地保持沉默，只有伊欧玟，不得不说，这太可怕了，她不仅邀请对方加入他们的派对，甚至提出一个接一个的八卦问题！
上帝保佑，伊欧墨虔诚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幸好她找到男朋友了，这样自己被牵连受害的几率至少可以降低百分之五十。
“多么浪漫的爱情故事！”伊欧玟感慨，她看向伊欧墨。伊欧墨无语地看着她，他实在不懂她是如何从那个冷漠的男人几句简单叙述中脑补出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的。
“你说呢，阿拉贡？”伊欧玟试图征求阿拉贡的认同，阿拉贡却连看都没看她。伊欧玟失望地叹气：“男人真是缺乏想象力的生物，我要去给法拉米尔打电话。”
……法拉米尔要是知道你这么简单就把他排除在男人之列以外，一定会哭的。伊欧墨毫无诚意地替自己未来的妹夫默哀三秒钟，然后同情地拍了拍阿拉贡的肩膀：“你拒绝她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阿拉贡无意识地点头。
事实上阿拉贡压根没听见伊欧墨说什么。要知道，他还没能从最初的“莱戈拉斯交了男朋友”的打击中回神，就紧接着被抛入“莱戈拉斯竟然可以如此小鸟依人”的惊吓中，而现在，他正在努力重启他那死机的大脑试图理解男人那句“从莱戈拉斯出生起我们就已经认识了”是什么意思，还有“莱戈拉斯小时候非常可爱”：
天！那个衣冠楚楚看上去冷漠得吓人的男人，真的不是有恋童癖的变态吗？？？莱戈拉斯才大一！他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诱惑未成年人是犯法的吧？？？
……我需要喝一杯冷静一下……阿拉贡独自向吧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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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兰迪尔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看正朝他瞪眼的莱戈拉斯：
“你想要和我谈什么，甜心（sweet heart）？单独。在空无一人的洗手间。”
他是故意的。莱戈拉斯有点郁闷地认识到，脸颊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红：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糟透了！我以后怎么和他们解释您是我父亲……”
“你在责怪我吗，孩子？”瑟兰迪尔的眼神冷下来：“我应该教导过你，永远不要质疑你的父亲。”他满意地看着莱戈拉斯因为他忽然严肃起来的语气而颤抖了一下，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况且，我的言语和行为丝毫没有违背事实，不是吗？”
真该死。莱戈拉斯痛苦地呻吟出声，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父亲是正确的。
瑟兰迪尔除了没有否认是他男朋友（这显然是事实）外，对伊欧玟的问题无半句虚言。作为十足精明而经验丰富的生意人，瑟兰迪尔对语言的驾驭力炉火纯青，他甚至不需要进行误导就可以令任何人按照他希望的方式思考。
这么想，他曾和瑟兰迪尔提到过阿拉贡很多次，而今天的初次会面瑟兰迪尔甚至没有看阿拉贡一眼；相反，瑟兰迪尔不仅接受伊欧玟的邀请和他们一起来到酒吧，比起无视竟然选择了回答伊欧玟的疑问，这本身就挺不可思议的……在他念大学以前，面对陶瑞尔也是，虽然不怎么明显，他的父亲似乎相当喜欢这类性格耿直、有点横冲直撞的类型……
“莱戈拉斯？”
莱戈拉斯抬起头，愧疚于自己的心不在焉，然后他发觉他和瑟兰迪尔的距离有点近，好吧，准确来说是近过头了。莱戈拉斯试图后退，这才意识到他不知不觉间已经靠上了身后的洗漱台，而他的父亲正双手撑在他两侧的台面上把他困在手臂中间。
“呃，我……”这姿势对交流绝不会起到什么积极作用，莱戈拉斯犹豫着是不是要把他父亲推开，可这样会显得不礼貌，毕竟他们只是站的近了点，瑟兰迪尔并没有对他做什么……难不成，其实他在希望对方做点什么？
“你在想什么？”瑟兰迪尔微微眯起眼睛，从莱戈拉斯茫然的眼神很容易猜到他在走神。
“不……”莱戈拉斯努力集中精神并尽量忽视两人之间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的距离：“……好吧……您为什么要接受伊欧玟的邀请？”
瑟兰迪尔沉默着。
他在尽力忍着不对莱戈拉斯发火，要知道他真的挺生气的。并不是因为莱戈拉斯没有告诉他关于派对的事，或是对他隐瞒想法，虽然这也起到一定作用。
他和莱戈拉斯的关系最近有些紧张。这不意味着他们发生争执或是冷战什么的，而是，在产生变化的关系中他们进展的不顺利。
他们的关系改变得过于突兀。莱戈拉斯的告白，与其说是告白，不如说是夹杂在抱怨中不小心脱口而出的真心话，而他在小小吃惊一下后什么也没想就答应了。这件事进行得太草率，当然，他并没有后悔，只是他认为当时或许该多考虑会儿，和莱戈拉斯再确定下彼此的心意。而草率的结果就是他错失了和莱戈拉斯最佳的交流机会。
他对莱戈拉斯从最初开始就缺乏作为父亲的责任心。并不是说他不爱莱戈拉斯，正相反，他将自己全部的爱都给了莱戈拉斯。他在意莱戈拉斯周围的每一件小事，为莱戈拉斯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得仅仅有条，给予莱戈拉斯所希望得到的一切——谢天谢地，莱戈拉斯在如此过分的溺爱下仍能健康乖巧地生长真不容易——他的老同学埃尔隆德曾如此感慨过。他作为一个父亲关心莱戈拉斯，照顾莱戈拉斯，教导莱戈拉斯，就是他的侧重点总和普通的父母有些偏差：譬如他从没想过要莱戈拉斯继承他的工作，再譬如，他不在乎莱戈拉斯闯下的各种祸和及格线以下的文科试卷，却不能接受他的儿子放学没按时回家。
他对自己儿子有着强烈到扭曲的控制欲。这不寻常，瑟兰迪尔明白，但他们的父子关系本来就不寻常，毕竟莱戈拉斯可不是他和什么人的爱的结晶。作为当他决定他需要一个孩子时而出现的存在，就不能指望他领悟到初为人父的喜悦和担当。事实上，在莱戈拉斯刚出生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瑟兰迪尔甚至不愿碰他，他认为那么小那么软的孩子是不能碰的，否则万一被戳坏了，会有人（他的父母）来找他麻烦。
收到莱戈拉斯告白时，他不需要思考就知道自己的答案是YES。这很简单：一、他爱着莱戈拉斯（毋庸置疑）；二、他不会爱上别人（时间证明）；三、他绝不允许莱戈拉斯和别人恋爱（想都别想）。提起莱戈拉斯时，他总会说“我的”儿子，而不是我的“儿子”，反正重音没放在儿子上，换一种关系大概也没什么，瑟兰迪尔想。
他永远是正确的，他在之后的几天尝试以另一种身份来看待他的儿子，然后他发现他的儿子，莱戈拉斯，漂亮得不像话，身材完美，皮肤白皙而富有弹性。这感觉就好像他面对一本精彩的故事书，花了十八年时间，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打开方式。
这真是棒极了。
可莱戈拉斯显然不这么以为。从那天以后莱戈拉斯对他们的身体接触敏感起来，不仅不再主动偎进他怀里，甚至看上去不愿意被他碰触。就像现在，莱戈拉斯被他困在双臂间，紧缩着僵硬的身体以避免同他的手臂有所接触，视线不自然地游离在地面。
这令瑟兰迪尔不可抑制地感到暴躁而愤怒。
他或多或少可以理解莱戈拉斯对两人关系转变的紧张和不安，他尝试和莱戈拉斯交谈，但莱戈拉斯总是想方设法地转移话题。莱戈拉斯是他儿子，他必须忍着，他不能就这么把他儿子推倒身体力行地教导对方父子和情人之间的区别——虽然这么做或许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淡定，瑟兰迪尔，你是他父亲，你得表现的成熟。
瑟兰迪尔深吸了口气，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告诉莱戈拉斯：
“儿子，首先，你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释我是你父亲。其次，我并没有接受任何人的邀请，我只是作为你的恋人和你一起到酒吧来。现在让我们一起出去喝一杯，你觉得怎么样？或者你更希望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干点别的？”
莱戈拉斯连耳朵尖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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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夜晚的临近，酒吧里的人逐渐多起来。校内的酒吧没有乌烟瘴气的淫靡，年轻的学生们令这里充满活力。
莱戈拉斯和瑟兰迪尔回到他们原来的位置上时，其他人都不在。瑟兰迪尔毫不在意地将西服外套脱下放在一旁，又扯松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他迎向莱戈拉斯诧异的目光，好笑地说：
“如果你很好奇，我可以告诉你，你的ada也曾念过大学，亲爱的。”
莱戈拉斯眨眨眼，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他的父亲没有端着名贵的红酒靠在奢华的沙发里，而是和他一起泡在学校的酒吧。
包括他最要好的朋友们，都不知道他们的血缘关系，他可以在朋友们的祝福和起哄中，和他的父亲像最普通的情侣那样旁若无人的亲热。
莱戈拉斯想，他似乎有点明白瑟兰迪尔这么做的原因了。
这是一件礼物，瑟兰迪尔赠予他的礼物。
TBC
- 我对自己话唠的本事绝望了Orz，没什么内容就爆了3000字……
- 本来说尽快完结，结果LO主跑去参加托尔金的fans party了一直没空……让我嚎一声Alan Lee爷爷帅我一脸血！奈何气场太霸气坐他旁边俩小时硬是没勇气举起偷拍的相机QAQ（出息呢
- 以及，回家后发现和开花同天的飞机却都没能碰上，LO主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